个个看。
她会记住那一个个人,她要在心里默念一遍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籍贯,将冰冷的墨迹与脑海里的模糊身影对照起来,然后那个人的面容就渐渐清晰起来了。
他们是如何操练,如何出征,如何偷偷给中军营的亲卫塞钱贿赂,想调来给她当亲卫;他们是不是骚扰过做针线的小妇人,被军法官拎回来挨个打军棍时是不是她曾路过;他们讲起家里的事眉飞色舞,吹牛吹到别人都听不下去,直到写信才全盘露馅。
完整的兵马损失报告还没给到她手上,战场上还有游骑在四处寻找收拢溃兵,参军帐中还有许多文吏在继续统计已经确定的伤亡人员名单,所以交到她手上的只有一部分已经点清的兵营名册。
……田豫教出来的文吏们就非常有专业水准,他们不仅会在册子里夹一个简略而精准的概括统计数字放在第一页,他们甚至还干脆会在兵册的封面上用朱砂醒目地标出某种她不需要再费力翻开的事实。
她拿起了一册,红色的,放下。
再拿起一册,红色的,也可以放下。
她打了这一仗,她收获了好多红皮小册子。
他们都死了,以营为单位的死,于是连那个“营”也一起死了。
“大将军?”
“……小先生?”
诸葛亮似乎对她没来由的客气与恭敬有点不好意思,差点没忍住想挠挠头。
“今有酒宴,众人都在等大将军哪。”
她恍然,将兵册放在一旁,起身去取自己的氅衣,“小先生有什么事寻我吗?”
“这两日袁军马铠兵未出,钩镰营已回营继续习练,”诸葛亮很认真地说道,“以在下观之,渐见精熟,再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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