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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这位同僚温文尔雅的面容下,那颗比金石还要冷硬的心。
荀谌不在乎的,岂止是黔首民夫!为了诱使对面露出一个破绽,他连那些前军兵士也尽可舍弃!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如风言风语中那般,对陆廉有情呢?
他整个人就像石头做的,春风也不能令他动一动温柔的怜悯之心啊。
二人又看向了自己的主君。
他们的明公穿着那件几近漆黑的染血罩袍,神情就像一块石头般坚硬冰冷。
“就如此吧。”袁绍说。
五千人为一个大阵,前军两阵,一阵是陆悬鱼自己的青州兵,另一阵是徐·州兵。
冀州军在久侯援军不至,对面又继续补充兵力下场后,崩得很紧的阵线上开始出现裂隙。
一个士兵想逃是撕不出口子的,因为后面的士兵一定会顶上去。
但当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转身逃命后,这就会迅速出现一个口子。在这种情况下,督战官应该立刻就地杀掉逃兵,高呼口令,吓住其他想跟着溃逃的士兵,同时中级军官要带人顶上缺口,组织起反击,坚决地将想要进一步撕开缺口的敌军赶回去。
但中级军官是有数的,督战官杀人也是需要时间门的,没有援军的前提下,溃败只是时间门问题。
“令士兵不得擅动,敢追击敌军,捡取财物者斩,”陆悬鱼下令过后,看看身边的传令官,突然又下了一个命令,“令弓弩手待命!”
如果袁绍想要诱使她的阵线松散,并派出马铠兵的话,她麾下的青州兵是训练有素,不会轻易上当了。
但那些混杂在徐·州军中,新败过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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