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些年来,关羽在南方坐镇,陆廉在北方开疆辟土,张飞也要一边守土的同时一边整备军事,向各路友军施以援手,他们任何一个将功劳拎出来与刘琰比一比,这位风流名士都是不值一提的。
但他们都在各地征战,只有刘琰跟在主公身边。
于是那些功绩在外人眼里也褪了色——况且那几个武将性情各异,哪怕是与士人交往时最和善的张飞都显得笨拙木讷,哪有刘琰那般令人如沐春风呢?
刘备集团的规模越来越大,吸引来的人才越来越多,刘琰渐渐也在其中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重视。
什么人见他不客气呢?那些依附而来的士人尽管出身名门,见了他也要温温柔柔地笑一笑,甚至还要备上一份礼物。
陆廉却从来都不肯客气亲近!
以往她不在徐·州也就罢了,现在好不容易回一趟许城,数番宴饮,她眼里就好像根本没有他这个主公面前的重臣一样!
她自以为建功立业,比得过他在主公心中的地位么!
偶尔夜深人静时,刘琰也会扪心自问:除了很早便跟在主公身边之外,他做过什么事,立过什么功吗?主公给他禄米,又频频赏赐他许多东西,这些不是早就已经超出他应得的了?
他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若是强要出头,无论是领一个文职,还是领兵上阵,下场不过傅士仁那般罢了。
但这个想法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这令他感到痛苦。
人人都明白要有自知之明,但这种品德却是最令人痛苦的——谁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庸才呢?
尤其他睡在熏过香的丝绸被褥里,身下是工匠精雕细琢的木榻,旁边还有美貌而柔顺的姬妾,这一切都在冬夜里为他提供温柔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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