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鱼来看,一定会说那座营寨其实造得很不错。
比如说这三家的营寨,栅栏高低是参差不平的,有的地方高约一丈二尺,有的地方又不足一丈,于是离远了看就像新起的小树林,波浪一般错落有致,颇有些诗情画意;
而冀州人的营寨栅栏是整齐划一的,没有什么起伏,所有的木头都是一样高度,离远了看就像平地起了一个土台,乌压压的;
再比如说三家营寨的栅栏不仅高地不平,而且木条之间自然有间隔,间隔也是参差不齐的,有些地方密一点,只能伸手出去,有些地方疏一点,可以将一条腿也用力迈出去,只不过武将们的常识还是略有些的,无论如何栅栏的间隔不许宽过一头;
冀州人的营寨栅栏没有间隔这回事,木条是紧挨着木条穿凿而成的,严丝合缝,一根手指想伸出去也难,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那里有营寨,却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除此之外,冀州人的营寨还有更多细微之处与他们不同。
冀州营的壕沟无论长宽深处都是统一的,下面布满了削尖后用火烤过,因此格外坚硬的竹杆,进出需要浮桥,营内每隔数十步又有箭塔,哨探在其上四处张望。
刘勋将自己白白胖胖的小脸缩在皮毛大氅里,端坐在轺车上,很是矜持地张望了一眼。
“咱们马步兵足有三万,攻打这样一座营寨,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蔡瑁的眼珠转了一下,“子台如此豪阔,必是愿为先登的?”
那张小脸转过来,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了要笑不笑的鄙薄神情。
“若我军为先登,取头功,德珪当真心甘情愿?”
蔡瑁深深地行了一个揖礼,于是刘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
当刘勋的兵马靠近营寨时,这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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