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大家都是一个阶层,说不定就有哪个亲友故旧能扯上关系,也许是姻亲,也许曾经拜在同一位大儒门下,也许一起被天子打了个“党人”的罪名。
不管怎么说,只要社会秩序还在,他们就不需要特别担心睡觉问题——实在没奈何留宿乡村时,也有里长家可以兜底啊!
因此周围忽然有这样五六桌在客舍吃饭,吃得还这么朴素的士人,感觉就很奇怪。
……他们不喜欢吃猪,尤其不喜欢吃外面的猪,更不愿意吃狗肉,这很有可能。但店里是有羊肉,也有鲜鱼的,他们为啥很少点呢?
她坐在这张邻桌的案边,有点迷惑地探头探脑,四处张望时,忽然就和一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那人也穿了一件半旧的直裾,头上也只有一条洗褪了色的头带,晃晃悠悠的,不像在走,倒像是在飘。
忽然见了她,整个五官就像开了花似的,立刻要高声喊出来!
……这就尴尬!
糜芳最后还是没喊出声,而是选择悄悄溜进来了。
他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被无数食客坐过的,泛着油光的草席,又将脑袋伸过去,看看她屁股下面的。
她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上街会自带一张草席吗?”
惨白少年很痛苦地坐下了。
“将……”他张了张嘴,立刻改口“郎君啊……”
糜芳不仅穿得很朴素,而且脸上一点粉也没涂,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委屈巴巴的。
她有点狐疑,“你被你阿兄打出来了?”
“虽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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