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审配敛容向审荣的棺椁行了一礼,匆匆离开之后,灵堂里依旧死一般的沉寂。
当审配匆匆走出门时,正有车马来到。
那也是个正在守孝的人,虽然未着缟素,但不同寻常的服饰还是令审配多看了几眼。
战争开始之后,每座城池,每座小镇,甚至每个村庄,都有这样打扮的人,它因此变成了冀州街头逐渐司空见惯的东西。
审配沉默地看着他,后者下了车,走近向他行了一礼。
“听闻许子远原本欲荐辛毗。”审配说。
那人听后不置可否,“主公欲得仓亭津,等不得许久。”
审配的脸一瞬间黑了。
这话也许是在嘲笑许攸,但更是嘲笑他的侄子!
他想要暴怒地说些什么,甚至后悔手边没有一根手杖,可以将来客打回去。
但他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
“是我误了许子远,”他说,“他荐三郎为将时,我该劝阻才是。”
那人将手笼在袖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奇特极了,里面似乎藏了嘲笑,怜悯,洞若观火的冷漠。
审配很不满,刚想出言质问时,那人忽然又开口了。
“我听说许子远这几日遣人归邺,”他说,“正南何不去瞧一瞧?”
……瞧个什么?
……瞧他家好大阵仗。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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