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中欢喜极了!”许攸大声说道,“一定要敬你这一盏!”
夏侯惇那张平素总是淡淡的脸,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略有些困窘的红。
他是想不到许攸竟然这样客气的,毕竟现下主公受困襄城,兖州各郡县多有不臣之心,他困守孤城,还要仰仗冀州军的援手,因此送去牛酒时,已经想到许攸那一副傲慢嘴脸。
但他竟这样客气!
夏侯惇含着眼泪,喝了一盏酒,许攸又立刻为他斟满了。
“许将军——”
“我唤你元让!你唤我什么!”许攸很气愤地嚷道,“竟这般疏远!”
于是夏侯惇又只能喝了第二盏酒,改口喊了一声子远。
有兖州兵匆匆忙忙地跑到营地来,被许攸的亲军拦下了。
“那是什么?”
夏侯惇接过丝袋看了一眼,“是程仲德的信,且容在下——”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按在了坐具上。
“什么信?能重过你我这片刻相聚?”许攸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我既剖心析肝,便莫理这些浮辞为上!”
夏侯惇又喝了第三盏酒。
当酒力渐渐涌上心头时,这个最为曹操所倚重的武将并没有如许攸期望那般,昏昏沉沉地醉倒。
他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晰,于是许攸的热情再也掩盖不住那种诡异。
他刚刚走出数十里,程昱为什么要给他送信?
程昱对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除了主公之外,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匆匆忙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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