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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绡价值不菲,是因为这种布料需要一种特殊的蚕吐的丝,那丝原本就极轻极细,想要将它慢慢地织成一匹更是难上加难,因此哪怕是世家贵女,寻常也不会穿它。
现下许攸却裁了糊窗户,还不是糊自己家里的窗户,而是行军帐。
对审荣来说,这种不动声色的炫富多少有点刺眼了。
但许攸却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亲亲热热地拉着他的手,阻止他以子侄辈行礼,待他坐下后,又命婢女送了蜜水上来,那慈祥的目光简直不像是看审配的侄子,而是看自己的亲侄子。
“我今日寻贤侄来此,正为一件大事!”
审荣一愣,“主公若有驱策,在下敢不效死耶?”
效死是不必效死的,相反许攸满满都是亲切的笑,简直把“我这里有个肥缺”写在了那张迅速变圆的脸上。
“若辎重营中那些攻城之物皆给了你,再与你一支兵马,孟仁贤侄,能破范城否?”
审荣刚刚那点不舒服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风巨浪般的惊喜与惶恐!
他有何德何能!能领此重任!
但当他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的谢意时,许攸轻轻地摆了摆手。
“我与你从父是至交好友,这样的功劳,难道我要给别人不成?”这个中年文士笑道,“孟仁攻城,既不要急,也不要出什么奇谋,将兵士一字排开,用云梯和投石车先砸它数日,事必成矣!”
这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眼睛里那些惊喜与惶恐,终于汇成了泪光闪闪的感动,“子远将军待荣如亲子侄,荣当何报啊!”
“你既知我之心,再叙这般繁缛之礼,岂不客气了!”许攸责怪道,“若孟仁当真有心,待攻下范城,大破仓亭津时,写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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