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淳于琼不曾令他穿着血迹斑斑的战袍进帐,有可能是因为淳于琼是在他回营后过一阵子才想到这个主意,有可能是因为淳于琼怕他身上的血腥气熏到主公。
但也可能是淳于琼就是不想让主公意识到这个人有功无过。
许攸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汉子。
生得寻常,眉眼中有一股武将的气魄,别说同荀谌这样的美男子比,就是审配辛评这些谋士也比他有样貌风度,当然上首处的主公年轻时更是姿貌出众,所以上下看一看他的容貌与行至,大概是个出身寒微的武夫,也无怪淳于琼敢这样陷害他。
“淳于将军参你通敌,有书信为证,”沮授皱皱眉,直起身问道,“牵子经,你有何可辩白处?”
“无稽之谈!那不过是田豫送来的一封叙旧信,其中并无半点机密!”
“那为何有墨迹脏污?”许攸问道,“可是你有意为之?”
这个汉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在下若是心虚,也不必涂抹,将这封信烧了岂不更好?”
许攸短暂地不吭声了。
他当然可以逼问下去,但凭什么他一人冲锋陷阵?他同牵招又无仇无怨,他今天这一手,反而能救了他哪!
果然他一闭嘴,还不待沮授说话,郭图忽然就开口了。
“牵将军此言是也。”
有人突然看向他,但这位郭公则先生笑呵呵地,又继续开口了,“若无回信,只这一封手书,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牵招的脸明显红了起来,“我既然要保全这两千余士卒的性命,如何能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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