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信,他们若是下定决心出征,那是断然听不得质疑的——因为那些“质疑”会被有心之人当做谶语,染上一丝不祥的色彩。
所以他目送臧洪的兵马缓缓进入一片灯火阑珊的夜色中,不发一言地听着身边之人兴奋的议论。
双方离得那样近,甚至不足数里,交战也就不需要等到很久再发生。
当臧洪的兵马冲向那些矗立在夜色中的巨型攻城器械时,敌营突然起了变故!
在这静谧的夜里,战鼓与金钲声突兀地响起,惊得城头上的众人都失了神色。
“敌军察觉了!”张邈紧张地嚷了一句,立刻又自我安慰地加了一句,“察觉又怎样,彼军开武库,取兵甲,出营结——”
张超再也听不下去了。
“兄长错了!”他厉声道,“此非焦斗,而是鼓钲齐鸣!彼军有备,苦等臧子源久矣!”
巡夜的士兵会拎个焦斗预警,士兵听过之后便匆匆起床,由军官清点人数后领着去武库处领兵器铠甲,再出营战斗,这确实是张邈所知道的正常流程——但击鼓与鸣钲都是结阵出营时给士兵的信号。
冀州军已经出营了。
马步兵混杂,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将臧洪重重围住,然后弓箭齐发。
这样厚重的夜色,这样远的距离,原本是可以将拉开弓弦的声音掩盖住,令城墙上的守军根本听不到的。
但离得那样远,张超仿佛也听到了箭矢破开空气的声音,听到了士兵惨叫的声音!
三千兵马似乎是个很大的数字,但在袁绍的大军面前如同沧海一粟。
他们将被轻而易举,毫不留情地屠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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