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人多势众,受到夜袭也未必惊慌,因此必须要一鼓作气,除了烧毁那些攻城器械之外,务必要趁着这一夜南风烧毁他们的营寨,使彼军不战自乱!
臧洪这样一桩桩一件件地分析给二张兄弟听时,张邈是听得很激动的,他不懂兵事,骨子里却自有一股任侠之气,觉得只要有一线胜算,就该试一试。
如果陆悬鱼听说了,可能会评价张邈这是冒险主义,也可能更直白地评价他这是赌徒心理。
而张邈确实是这样一个人——否则他也不会与陆悬鱼结识,而是安安稳稳地继续做他的太守,不管是曹操赢过来还是袁绍赢过去,反正总有他东平张氏的一碗饭吃。
“有赌未为输,不赌不知时运高”,这本来就是他前半生的行事准则,何况臧洪有理有据地分析了那么多,那就更不像是一桩盲目的赌博,而是正经八百的军事行动了。
但他的弟弟却没有那么乐观。
“小陆将军希望咱们坚守不出的。”他这样劝了一句。
“孟高,你看咱们现今可守得住?”
“城墙新固,如何不足守?”
“城墙高厚,人心也如此吗?”
三个中年男人都不吭声了。
有仆役自酒尊里舀了一勺酒,添在臧洪的青铜卮(hi 一声)中,后者端起酒器,一口就将它喝净了。
他是个好酒量的人,这样喝起酒来,能喝上一天也不醉。
但或许因为守城日久,城中禁绝酿酒的缘故,他也很少沾一沾酒液,因此一卮下去,立刻就有些醉意。
“当初袁绍围城,他们是愿意与我同生共死的,小陆将军救了我,也救了他们,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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