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十分悲伤的事。
直到今天清晨,他们裹着破毯子,或是破被子,有些不安地睡在地上时,忽然有人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什么东西在动,很轻,但不寻常。
雾气还没散去,他睁开眼,只看到有很淡很淡的光穿过乌黑的夜,似乎给雾气染上了一抹深蓝。
不是跳蚤在衣服里跳来跳去的震动,也不是身旁同袍打鼾时的震动,而是另一种面积更大,也更危险的震动。
这个士兵刚坐起来,想要仔细思考这种震动是从哪里传来时,箭塔上的士兵忽然拿起了破锅,用力地敲击起来!
——那不是跳蚤在作乱,也不是同袍在打鼾,那是敌袭!
这个念头从士兵的脑子里迸出来时,他整个人只靠着本能跳起身,然后拼命用脚去踢身边的人。
他的动作粗鲁又慌张,他的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军官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雾气里出现,安排他们去武库拿兵器,再安排他们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这个士兵才终于慢慢地冷静下来,但他依旧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思考些与战局有关的事。
那是统帅的职责,她负责指挥,他负责按照她的意志战斗。
——而马蹄声已经近了,如同潮水,如同巨浪,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势,冲了过来!
陆廉的中军营已经近了。
仿佛是上天也想给冀州人一点好兆头,雾气正在散去,稀薄的阳光照在那座简陋的,不值一提的中军营上,那些栅栏,辎车,还有不足丈宽的壕沟,已经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眼前。
文丑兴奋地取下自己的头盔,挂在了马腹上。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