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不无缘无故打骂士兵,甚至军法官行刑略重些的,她都要亲自听一听看一看,确保不会有士卒被欺凌,这确实是真的,军中将士也因此十分爱戴她。
但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被士卒所裹挟的人。
将军一定是有自己想法的,赵六想,将军听他讲完话,笑呵呵地让他回去时,虽然没有训斥他,责骂他僭越,但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听从劝说的意思。
但她的确是加快了行军速度。
并且那天是他偷偷同将军讲了这些话的事,也一并传了出来。
赵六一下子成了中军营炙手可热的红人,明明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黔首,没跟着将军之前大字都不识一个,这样的粗人!竟然这样得将军看重!
于是风言风语一下子就传出来了,有人说赵六与将军祖上是连过宗的,又有人说赵六和将军是同乡,还有人说其实将军秘密在营中安插了些监察使,当她的眼线,替她监察上到军官,下到士卒的大事小情——你看赵六,他不就是个明明白白的活例子吗!
……除了赵六那张黝黑带疤的方脸实在没办法和将军身边的美貌郎君相比,因此无法传出这种这种流言之外,剩下能传的基本是传遍了。
赵六在营中的地位一下子变了。
他是将军的亲兵,地位原本是不低的,但这一下,竟然被抬到了一个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位置上!
军官们见到他都会勾肩搭背,亲热异常不说,还会称兄道弟,甚至拐弯抹角地询问他家中有几口,儿女是否婚配。
寻常兵卒见了他,那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噤若寒蝉,屏气凝神,见他走来,立刻靠边儿站给他让出一条路不说,脚尖都带着颤哪!
这样的境况让他感到飘飘然,又无端生出了些隐秘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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