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逐鹿中原,大公子为人子,当从父命!至于兄弟之争,何不待大势已固时,再行斟酌啊!”
药熬好了,婢女将那粘稠而滚烫的黑色药汁倒进了一个精致的陶杯里,小心端了上来。
整个帐篷里都是这股辛辣而苦涩的气味,但大公子眉头也不皱,一口接一口地将药汁慢慢喝了。
“谁的大势?”袁谭慢悠悠地问,“我家四世三公,诗礼名门,我为长子,竟还要同幼弟相争,你欲令我如何从命?”
这个话题彻底陷进了危险的泥淖里。
除了这一家子姓袁的,以及这几个姓袁的身边之人以外,谁能劝,谁又敢劝点什么呢?
但这个郭图派来的参军已经完全理解袁谭如此行事的理由了。
——他可能是想表达他对父亲偏心的不满,父亲留下袁尚守邺城,已经足以说明一些事了。
恭顺的儿子应当沉默而顺从地听从父亲的命令,挥师南下,不计代价地攻打北海,吸引陆廉的兵马。
但袁谭已经变了。
这场原本实力极其不对等的战争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正在悄悄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进展。
但除了这个惶恐的参军之外,谁也察觉不到这一点。
陆悬鱼在全盘接收完青州的消息之后,决定将她与荀彧的谈判继续进行下去。
她是猜不到袁家那些复杂的爱恨情仇的,她只是直觉地认为,一定有什么事让袁谭犹豫了,观望了,而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如果我出兵西进白马,去打乌桓,”她有点好奇地问荀彧,“兖州能供给我粮草吗?”
“蹋顿趁麦熟时南下,已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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