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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黄河,还有臧霸的大营,又当如何?”骞曼问道。
“臧霸营寨易守难攻,自然也一时难以出兵——”
步度根据理力争时,骞曼忽然一笑。
“既如此,便依族兄之言。”
这位桀骜不驯,甚至有些傲慢的堂弟忽然这样好说话,步度根一下子愣了。
“若全军攻仓亭津,范城守军必前后合击,于我不利,”骞曼说道,“你去攻仓亭津,我来围阻范城如何?”
当一支军队里,有人对统帅的决定有不同意见,并且他的确还掌握着一支接近独立的兵马时,统帅可以想出各种方法,拉拢,安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果这一切都不能令那个将领回心转意,他应当在战争开始前用一场小规模范围内的屠杀解决掉这个不同意见的人。
无论如何,他不能将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将领带到战场上。
这不是陆悬鱼教给阿白的,这是阿白自己悟的,不是从阿姊的青州军中悟出来的,而是从大父的西凉军里悟出来。
但她偶尔也会有点奇怪的想法,阿姊迟迟不曾婚配自然是因为她无心于此,但是不是在另一方面,也促成了身边总有些死心塌地的小伙子追随她?
这种不怎么成体统的想法在看到远处的烟尘时转瞬即逝。
骞曼领兵来了。
他与步度根虽然不和,但这个少年在众人面前还是极力表现出了一点兄友弟恭,他令步度根率千余骑兵,二千步兵攻打仓亭津,自己则率主力来攻打范城。
消息一传出来,营中立刻有女参军表示要从仓亭津调回一部分兵力,保住范城。毕竟以仓亭津大营之稳固,若是两千冀州军也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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