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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血迹未干,尚有蚊蝇的土地上又一次被鲜血浸满,有战马嘶叫,有金鼓齐鸣,有分不清到底是汉话还是鲜卑话的咆哮与怒吼,哀嚎与哭泣。
直至那些鲜卑骑兵终于有了惧色,渐渐向后退去,顶着一轮箭雨,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战场。
张超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下来。
“胡狗果然不堪一击!”
“不错!今日方扬我大汉军威!”
“这样的驽马也敢来冲阵!”
“将军!追不追!”
一片欢呼声中,张超仰起头,将视线从两翼收回,望向整片战场。
鲜卑骑兵死得并不多。
他们没有击溃他的阵型,并不是因为这些骑兵的马是驽马——其中确实有些是驽马,但这些鲜卑人的骑术非常好,总能坐稳身形,保持战斗姿态,也不是因为那些鲜卑骑兵的武器不精——他们的武器已经比之前那些步兵精细许多,至少用的都是铁器了。
他们不能赢下这一场,是因为他率先下令重新维持阵型,而鲜卑步兵却没能做到。
那些步兵也许是伪装的,但在溃散中真的跑散了阵型,也许根本不是伪装,而是一群原本就是用来诱敌的杂胡奴隶,他们无法冲击汉军正面,汉军得以将兵往两翼增援,这才是骑兵冲不下这一阵的真实原因。
……如果他没有及时警醒,在阵型松散的情况下被这支骑兵冲击呢?
骞曼的主力毕竟未损,驱策着大军渐渐向北撤去,张超则不准备立刻追击,毕竟往北就是冀州地界,他不准备在这一条危机四伏的前线上走得太远。
因此陆白领了一小队骑兵前来时,天色还未晚,战场还没打扫干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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