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夫人说,想吃个鱼脍……小人正准备炮制了它……”
魏氏脸上毫无表情,“炖了它,记得多加些醋,晚上我要吃。”
目送着魏氏离开的背影,厨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请问……”咸鱼小心翼翼举起了一只手,“为什么不提前备好两条鱼呢?”
大厨突然转过头!
一脸仇恨地瞪向了她!
“尔说得倒是轻巧!就没见到老鳖都特意养了两条吗?!”他充满仇恨地嚷嚷道,“如今长安人满为患!多少流民留滞城外,想买一条这般肥美的鲤鱼谈何容易!”
……她应该说点啥?
还没等她说点啥,大厨已经从怒发冲冠转为心死如灰,继续去做菜了。
今晚端上去的晡食是烤鹌鹑、腊羊肉、豆腐脑、炒青瓜、外加一碗老陈醋炖出来的鲤鱼。
……真不愧是山西口味啊!
晡食端走后,厨子坐在那里,依旧是一脸的心死如灰。
“尔等不妨猜一猜。”他冷冷地说道,“今日又该如何?”
她悄悄拉住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杂役,“枚叔为何作此态耶?”
杂役眨了眨眼,“小哥不知,严夫人见鱼脍不至,必然要同将军哭诉的。”
“……然后?”
“将军既不忍心驳了严夫人,又不愿开口去同魏夫人讲,两边为难,最后只会寻厨子过去骂一顿。”
她感觉有点没反应过来,“偶尔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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