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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带着他所有的孩子,被安置在匆匆买来的棺木里,享用着祭品与香火,却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何会遭遇这样潦草的命运。
陆悬鱼也想不到,这间收留了她大半年,令她得以安家立命的肉铺会遭遇这样的事。
那个文不成武不就,小肚鸡肠又没担当,但也的确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少东家,会遭遇这样的事。
“谁做的?”她看看守灵的仆役们。
那些红肿眼睛的人互相看看,脸上除了惧怕之外,甚至连愤慨也不敢表露。
只有一个李二刚想说话,便被少夫人制止了。
……现在不应当再称呼为少夫人了,她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羊家肉铺的老主人和少主人都已不在,少主人的儿子不满三岁,还有个未及笄的女儿,断然是无法帮到她的。
但这一群哀哀戚戚的人里,只有她一个颇为显眼。
羊氏似乎并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人祸打垮,无论是跪是立,腰身仍是笔直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她无言地摇了摇头。
陆悬鱼想了想,从腰间取了钱袋出来。
……汉朝这个五铢钱很有点奇葩,一枚五铢钱正常是3克多一点不到4克,一千钱为一贯,也就是3公斤,也就是说,三千钱约等于10公斤。
见她费力地掏口袋,羊氏立刻制止了她。
“大郎既予了郎君,我断不能要回。”她说,“请郎君自留便是。”
她当初哄羊喜时,曾经说过这是预付的保镖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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