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肖想的戏语。
听他用满是迟疑的语气把自己贬进尘土里,如此问道,简短的字句轻飘飘地让任招意构筑在外的守备范围瞬间向内塌陷。
任招意不再保留,拉过宋简非缩在身后的手,不顾他面上剧烈的挣扎动摇,把他的五指都摊开,然后自己覆掌而上、收紧指尖。
任招意执拗的与他十指紧扣,对经过的人好奇中略带探询的目光毫不在意,认真的说:「你听仔细,我远比你想得糟糕许多,严格说起来,还是你被高攀了。」
「可明知如此,我还是敢说喜欢。」任招意顿下,一字一句缓慢道:「再说了,我们待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我都抓住你了。」
*
宋简非很难用言语描述推开房门倒到床上、思绪得以毫无保留的全盘倒出时,他的脑内活动有多丰富。
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他甚至觉得任招意可能是疯了,再怎么荒谬的笑话都敌不过今天这齣。
不是疯了的话,他是认真的?宋简非抓过一边的枕头摁到脸上,狂喜终于很慢很慢的把他淹没了。
姑且不论他到底明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他会想拥有任招意、会想他一直陪着自己,想让所有卑微的渴望都在这人身上兑现。
即便对任招意的念想混入了太多东西,他都想着,自己怎么会有可能不喜欢他呢?
宋简非在梦里已经用痴迷的眼神对着他的背影说过了好多次爱了。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除了爱之外的字眼能表达自己对他的强烈依恋,所以,他爱他,从骨到心,每寸都深爱。
喜欢是一个甜美又单纯的词,对路上的猫狗也能随口说喜欢,他对任招意就没有过这个阶段,这段疯魔也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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