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他的房间里,床边——许则的目光没有焦点地四处飘忽一阵,最后他问:“你要在椅子上坐一下吗?”
“好。”像是终于把许则的各种反应观察够了,陆赫扬去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手按住桌上的书本,问许则:“可以看看吗?”
许则点点头。
陆赫扬便翻开许则的作业,预备校的周末作业一向不会布置太多,以至于连贺蔚那种人都能按时按量完成。
书上的字跟许则本人性格不太相像,笔锋冷冽锐利,潇洒干脆,并且丝毫不显得潦草。
“你的字很好看。”陆赫扬说。
只是被夸字好看而已,但许则仍然因此晃神一秒,然后回答:“谢谢。”
他觉得有些坐不住,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不安,许则站起来关窗户。他站到窗前,风把他的头发和t恤吹起来,日光灼烈,照出许则衣服下的身体轮廓。许则抓住飘动的白帘——修长的五指扣紧窗帘时,像握住了一束白色包装的花。
应该是一束栀子花,因为风里有栀子花的味道。
许则把窗户关上,松开手,拉好窗帘,房间里顿时暗下去一点,也安静了很多。
陆赫扬将视线从许则身上收回来,伸手,打开书桌旁的落地扇,朝向许则的床。
“你睡一觉,下午易感期如果来了,晚上会睡不好。”
“好的。”许则的脑袋其实已经很晕,而且喉咙痒痒的,想咳嗽——易感期的初期症状跟感冒发烧很像,发热、嗜睡、打寒颤。
他躺在床上,头挨到枕头的瞬间,疲惫和昏沉涌上来。他昨晚并没有睡好,因为身上到处都疼,今早回来后也没有休息。这一刻过分静谧,许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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