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是什么样的情意,那不是浅薄的爱慕,而是动了真心,想要一点点打动她,然后相守一生。
可当他想要敲门的时候,脑中却又浮现起女儿熟睡时仍残余的惊惧神色,和脸上的红肿痕迹,浮现起继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面容。
他最终迟疑了,只是在房门口站着,一直站到了天亮。
永寿二年的正月,定远侯府办了场丧事。
刚过了年,到处热闹着,市井街口,有人在说着闲话。
“你听说了,那定远侯的新夫人,没了!”
“咋没听说,这都第几个了,就说那定远侯爷是个克妻命,真不知道咋还有人家敢嫁女儿给他,真是命都不要喽!”
“听说是个关外来的,许是家中没听说话,要不咋能把好好的女儿往死路上逼啊!”
“也说不准,那侯府是个富贵地儿,多少人不怕没命,就怕没有富贵命呦!”
“唉,那新夫人也是个没福气,听说才生了儿子,定是能继承爵位的。”
几个市井妇人趁着过年出去逛集的功夫,挎着箩筐凑在一块儿闲唠着,却没注意身后路过了一辆看着极为朴素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几名看着便十分凶悍的护卫。
寒风微拂动,车帘被吹得轻轻卷起,里面女子秀美的轮廓若隐若现。
小招猛地拉上车帘,气呼呼的道:“这些市井婆子,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先编排人!”
白歌揽了揽身上的斗篷,看着小招的略瞪圆的眼睛,轻笑出来。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可似乎只有小招没有变过,仍然是那么直来直去,大大咧咧的性子,和她处在一处,总有种不用费心思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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