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近乎是趴在了白歌的肩上,他比白歌高出一头,却以一种逃避的姿势,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泪水浸透了白歌肩头的衣衫,烫的她心里阵阵的抽疼。
“对不起,白歌,对不起——”
“我不能没有母亲,对不起——”
裴桓虚弱无力的道歉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带着他温热的眼泪一起,好像一把利剑穿刺着白歌的心。
但白歌早就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只能紧紧搂住他,不断说着:“没关系的,子辰哥哥,什么都没关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久,又似乎只是很短的时间,裴桓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他的声音只剩喃喃的气音。
白歌用了点将他扶着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
她像是对待一个跌倒后再无力站起的孩子一般,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裴桓的发顶。
裴桓被她安慰着,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他仍然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安慰,用暗哑的声音低声道:“昨日,母亲在家中悬梁了。”
白歌抚摸着他发顶的手一顿,霎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冷,那种寒意从胸口蔓延出来,一直到指尖。
裴桓一直没有抬头,只是接着道:“母亲之前已经绝食了三日,昨日我去送参汤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救了下来,大夫说没有大碍。”
白歌这才卸了那一口气,觉得身上缓过来些许。
她干涩的说道:“没事就好。”
裴桓的嗓音又有些颤抖起来:“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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