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归一片白茫茫的洁净。温敛是不是认为,他不能陪她吃饭,还在一边工作,会令她觉得无趣厌烦。见到他的眼神,迟穗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在我身边,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她说出这句话,成功地看到温敛的笑意,盈满整张脸,灿灿若朝华。
“穗穗。”他念她的名字,声音在唇齿间滚落,缠绵亲昵地能令人一头滚落温柔乡。
温敛看起来是很想亲吻她的模样,极大可能是碍于她手上的食物,只能克制地擦去她嘴角沾染的食物残留。他说:“穗穗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是指口舌言语方面吗?还是实际上,她在温敛面前越来越可以做自己了。
她指着自己的嘴,笑了:“我们做播音主持的,嘴皮子能不厉害吗?”
温敛扣住她的手,柔和灯光下,平素面部上寡冷的线条在此时也是缱绻多情的。他吻上迟穗的指尖,调笑一般地说道:“那穗穗多说几句话,我想听听穗穗有多厉害。”
那晚到底还是口舌之快,暧昧迷离的情愫止步于医嘱。
瑞山的假期,最后还是在医院度过的,好在回国前的几天,温敛已经康复,那只手臂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二致。离开前的一天,他们还去了著名的樽海大道,算是给瑞山之行画上一个较为完美的句号。
迟穗在那里挑到一条围巾,色彩鲜艳明朗,大块大块的色彩堆积,很有一种异域的风情。虽然价格并不如它的色彩明朗,但念在它美丽,就可以宽恕它的价格。
店员收到现金,本想找来盒子打包好,迟穗示意不用。她拿着这条艳丽的云霞,脚步声悄悄,准备走到温敛身后。
他站在飘雪的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飘落,在路边浅浅地堆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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