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人闹哄哄地说了一句报警了。这一句报警似乎将男人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指着自己手上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血痕,大着声音强词夺理:“警察来了我也不怕,这女人还把我弄伤了,我还要告她呢。”
他眯着眼睛打量抱着迟穗的方圆,注意到了她的背包似乎写着学校的名字,这一瞬间,又让他抓住可以发挥的点。
“还是个大学生,学生故意伤人,是不是能让你们学校把你开除?”
这一番强词夺理先让调酒师也看不下去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小姑娘不说,现在反过来还污蔑人家,算不算男人了。”
男人甩开调酒师,嚷嚷着他怎么算污蔑了,手上那么大的伤口,没瞎的都看得出来,他就要告迟穗。
方圆的眼泪的都出来了,她哆哆嗦嗦地劝着迟穗,玻璃锋利,先把玻璃放下,划伤手就不好了。方圆的朋友也从舞台上下来,安慰迟穗。
“这里又监控,还有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是他先动手的。”
迟穗被方圆劝着扔掉了玻璃,头还在作疼,嗡嗡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幻觉,一直在耳边围绕。四周的声音被拉得忽远忽近,唯一清晰的就是面前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还有他恶狠狠的话语。
方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激动,捂着胸口仿佛是想吐的模样的。她的一个朋友扶住她,带她去后面。
迟穗摇摇晃晃地站着,还是忍受不了脑袋的嗡鸣,蹲了下来,才感觉好了一些。
男人还在嚣张地威胁调酒师,说调酒师怎么能殴打客人,他一定要投诉,让调酒师失去工作。
如果天父有灵,怎会让这样的渣滓存活于世上。
周围的议论指责声并没有让男人生出丝毫愧疚,他自以为抓住了迟穗的把柄而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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