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尽的哭腔,“很感人,眼泪就控制不住。”
她干脆把脸埋进温敛的怀里,现如今迟穗才知道眼皮上的神经有多敏感,仅仅是被温敛的触碰就有种酥麻到极致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声音中的哭腔,是因为感动多一些,还是刚刚的触碰更多一些。
再让温敛亲下去,她恐怕会出丑。
所以现在当个鸵鸟,来躲避更多的触碰,也躲避温敛那一瞬的冷漠。
这一招对温敛注定奏效,他看着在怀里乌黑的头顶,又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看来今天是注定要让我心疼了。”
迟穗在他怀里,闷闷地接上一句嗯,然后又引来他的笑。
像是清澈的雨水,她想到这么一个不恰如其分的比喻。
那天电影看完已经过了午夜,不用想,宿管阿姨已经锁了门,不会再放人进去。迟穗端着那桶根本没有动过几口的爆米花,着实感到可惜,但这爆米花已经完全冷却,口味已经不能恭维。
最终归宿只能是门口那个墨绿色的垃圾桶。
影院的澄亮的灯光叫人误以为还在白昼,走出去后才知道夜色的浓重。
温敛的看了看手表,然后看向迟穗,他的眼角微微垂下,影院那一点漏出的灯光在他眼角拐个弯,就沉入漆黑的眼里。但是他这样看向迟穗,有一种无辜抱歉的味道。
“好像害得你错过了门禁。”
明明表情是抱歉的,语气真诚的,可还是让迟穗觉得这句话带了轻微调笑的味道。
迟穗嗯了一声,忽然展颜笑起来。
“所以你要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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