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松手!”几乎同时,父母妻嫂同时咆哮出来。
“啪!”张母愤怒地把儿子的手拍开,怒道:“这瘟货,那手上全是泥灰,我这羊毛洗起来有多不易你知么?那主家分给我们每家的洗物就那么点,碍了家里的收入,你这年节还想不想过了?”
张松唯唯诺诺地认错,又看了一眼那主家分的“洗物”,只见到一桶清水,却也分辨不出区别来,只能在母亲的训斥下,拿出未洗的羊毛,一一将其中的杂物挑拣出来。
他的手指肿如萝卜,有的地方,已经冻成了紫黑色,甚是笨拙。
“瞧你这手,”他妻子顿时心疼起来,“陈老那有一罐药膏,是主家赐来的,能治冻伤,你快去涂些。”
“那得花多少钱?”张松不以为意,“一点小伤,每年都有,不用管它。”
他妻子轻嗤一声:“那是主家赐的,不用钱,你若不用,他人用光了,便无你份了。”
不用钱?!
张松挑毛的手顿时一滞,猛然起身:“陈老在哪?”
“右边的那厨宅……哎,你记得带些羊毛回来!”他妻子冲他背影喊道。
第16章 花开不败
腊月初八,大雪初晴,七里坡下的河水已经结上一层薄冰。
小村的一座房屋里,堆放着数千斤的石碳,一名六十多的老者正守在煤屋的门口,围在一个小碳锅前仔细地清理着锅里的羊毛。
他眉头的皱纹很深,一件粗麻大褙套在身上,一截粗糙的灰色毛线领子从圆领中探出,护住了脖颈。
他旁边正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拿着一个纺轮,把一截细长的毛条绞成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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