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过架,只是偶尔斗斗嘴,看上去还蛮开心的。”
“这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所以怎么样都不重要,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个体,想法常常会不一样,但依然可以一起走下去,可以相爱三十年,或者更多年,爱情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池雪焰总是很坦诚。
他坦诚地说完,又坦诚地注视着身边人的眼睛。
山间回荡着层层叠叠的声音,风声,鸟鸣声,脚步声,远远飘来的诵经声。
还有近在咫尺的,很轻又很认真的说话声。
“贺桥,你应该更自由。尤其是在我面前。”
“不要因为顾及我的想法,而对我说谎,也对你自己说谎。”
池雪焰知道他说谎了。
在那个房车被反复认成雪糕车的中午。
已经有所猜测的池雪焰宁愿真相不被揭开,所以说不想去看那座桥,反问贺桥想不想去,他也说不想。
可他回答说不想的那一刻,却没有看池雪焰的眼睛。
——“我撒谎的时候,会低头避开你的目光。”
池雪焰早就被赠予了这把最透明赤忱的钥匙。
他用它打开了横亘在自己与贺桥之间的锁,从此彻底不必再怀疑神秘穿书者一切行为的用意。
如今,它又被放到了另一把锁面前。
横亘在贺桥与“贺桥”之间的锁。
贺桥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想去找那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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