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药轻声应了,洗澡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躺在床上后却不知为何有些辗转反侧。
头脑明明昏沉,但又偏偏难以入眠,接近凌晨三点,才堪堪睡去。
直到次日醒来,头重脚轻,四肢乏力,余君药才意识到大约是昨晚受凉引起了发热。
大年初一生病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她也不希望被崔翕闻知道,让他觉得是昨晚他带她出来所致。
余君药独身去了余升允堂的药房自己煎药喝下,没告诉任何人。
只是恰逢余君药离开不久,余枢启也去了余升允堂,从药房工作人员处得知女儿给自己抓了治疗风寒的药方,喝了才离开。
同样的,余枢启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紧,到回家时在餐桌上才无意提起,还忍不住调侃:
“肯定是昨晚和翕闻两个人,那么晚还出去吹了冷风才害的。”
余君药母亲瞪他一眼: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孩子的?也不知道她病得重不重,一年到头好不容易休假几天,没想到还要遭这罪。”
余君药哥哥余肯一家今日也仍然在父母家中吃饭,余肯在心中有些疑虑。
作为妹妹真实感情状况的知情者,昨日除夕夜两人偷偷提前离场,余肯开始还以为单纯是疲于在两家人前演戏,现在又觉着有些不好说了。
余枢启还在与自己夫人犟嘴: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还是个医生,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静吃饭的余老爷子闻言抬头,凉凉看他一眼:
“原来茵茵当了医生,就不用当你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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