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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气得扔了筷,谁也不好再进食。
余自由知道自己说错话害了姑姑,见太公发怒,早扔下吃得正香的鸡腿,忍不住无声抽噎。
余肯夫妇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劝慰。
余君药倒是不忍,可是她也无从辩解,还有对爷爷的愧怍。
满堂死寂之时,还是崔翕闻突然温声道:“爷爷,这事只能怪我。”
他看着余君药低下的脸,细细说起:“是我察觉两家吃饭时,我明明对茵茵一见钟情,她却对我态度不善,所以领证当天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伤了茵茵的心。不过我已经知错,今天来的路上,我跟茵茵道了歉,也跟她说,希望按照两家长辈的意思搬到我那去,否则无处培养感情,我也无从博得她好感。”
余君药忍不住微微瞪大双眼。
她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对她一见钟情”这样的话。领证那天,他如平时一样冷着张脸,什么也没多说,听完她的三条建议,倨傲地点了点头就扬长而去。
今天来时更是一路无言。
可他这么真假参半地说起,从旁人角度听着倒是十分可信,让余君药在爷爷那里,顿时从罪无可恕,变成了小打小闹。
老爷子表情松动,余君药的妈妈也趁此,为他换上一副干净的筷子。
余君药的父亲佯装生气,问:“那你感觉到茵茵对你的态度,领证当天还说了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要是这样,我可不放心让茵茵搬到你那。”
崔翕闻忽然伸手覆在余君药交叠在膝上的双手。
他的掌心冰冷,又有着强势的力量。
余君药抬头,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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