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此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事关谋反,他的确心虚。
既然这般心虚,那又为何敢大着胆子与谢远林掺和到一起,莫非是因为舅舅和外甥之间的血缘亲情。
闻瑎忍不住勾了勾嘴,她的声音愈发平静,也愈发威严了,把谢郁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沈家到底不是原来的沈家了。沈家主今日这般气势汹汹地闯到我府衙内,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这大齐律法。”
闻瑎甩了甩袖子,“沈家主,你莫不是以为本官是任你宰割的智力残疾。不过也是惭愧,本官命大,没有死在那湖里。或许,有时候一味地盲从主子,当一条狗,也不一定是好事。”
沈思刑皱起眉头,话还没说呢,一旁的沈春鹏就嚷嚷着:“你这是在污蔑我们!”
闻瑎有些无辜地看着沈春鹏,“沈公子,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本官不过是想到了自己在京城里见到了一条不听话的狗,那条狗还自作聪明以为主人没有发现,结果最后被挂在门上示众了。”
沈思刑的牙齿快被自己咬碎了,黄口小儿,不过一初出茅庐的牲畜也赶在老子面前狂吠,他咬着牙,脸上强扯起一抹笑容:“闻大人,有时候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自己说的话还是要当心一些。”
但是一接触到闻瑎的那张甚至还带着笑意的脸,沈思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艹他娘的,谢远林不是说没人知道吗,比起以后的辉煌腾达,他还是想要抱住自己的小命。
闻瑎听到这句话突然对着沈思刑笑了一下,走回书桌前,将墨痕已经干透的那张宣纸拿起来,递给了沈家父子,“这是本官送你的东西,收好。”
上好的宣纸纹理纯净,即便被沈思刑弄出了些许褶皱,却搓折无损,上面的四个大字似乎还散发着徽墨淡淡的清香。
不欺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