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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民,亲民,还不如叫厌民合适。
麻洪昌满是激情的声音在一旁介绍着。
县衙大堂坐北朝南,光线敞亮,高耸威严,五楹厅堂,中间三楹则是诉状公堂。
这公堂楹柱上悬有一联曰: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1]
大齐幅员辽阔,一县之长,虽是正七品,官也不大,但确确实实是一方百姓所仰仗的父母官。
而县令优劣直接影响黎民百姓存亡,也关系国家兴衰,宜新县作为临近边关重地的县,本应该更加具有忧患意识,以身作则,为民服务。
可闻瑎看着高堂明镜四个大字高悬大堂之内,她的脸上挂上了略带嘲意的笑,转瞬即逝。
麻洪昌语气激昂地介绍着宜新县衙的情况,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他洋洋洒洒说了近一刻钟,愣是没说到任何关于闻瑎近几日在宜新县发现的问题,反而含糊其辞,若是闻瑎在此之前不曾细探,恐怕也被这颇为滑头的县丞骗了过去。
麻洪昌观她面容年轻,又这副初出茅庐的模样,即使是一甲第三又如何。
他作为在这宜新县衙里干了半辈子的老油条,见过的县令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一甲还被分至如此偏远县域,他自然对闻瑎有了些许的轻视。
可是,他没想到闻瑎突然发问。
“麻县丞,为何我进入县城门前,在外侧见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闻瑎的声音平平淡淡,看似毫无感情,但听到这话的麻洪昌脸上堆砌的笑容却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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