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砚青啊,在那样的绝境之中,竟能剜下那人的心脏,再往后的每个日子里,化为孤魂长久地驻守在此,防止这颗带有真仙血脉,注定会污染大荒的心脏向外逃窜,也防备着真仙将它找回后重回实力巅峰。
殷夜白沉默地想着,当年阿姊渡劫之时集山河天地之力的惊天一击,砚青拼命剜下的心脏,素光尘殚精竭虑的千年谋划,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互相坦言计划,却最终共同将包裹在真仙身外的皮一层层撕了下来。
千年了,到如今,还剩最后一张皮了。
殷夜白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瘫在地上如同一张扁平的皮的阿乔,没有如景若所言,将心脏置于设有千机锁的玉匣中藏好,而是释放出神识,将心脏彻底笼罩起来。
天外天里,景若脸色微变,意识到了异样,紧接着,还未待他做出反应,变故突如其来。
——他感觉到,千年以来他对殷夜白从未有过疏漏的控制,就在刚才,彻底被掐断了。
属于仙人的神识,只要释放便能吮吸只能笼罩全大荒。
可现在,他如论如何,也无法在感知到属于殷夜白的存在了。
就好像有一双手,狠狠掐断了他同殷夜白之间的联系。
景若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
任平生感受到那道熟悉至极的气息时,一瞬有些不敢相信。
她原本循着阿乔的行踪一路追踪而去,却在夜色极深之时,感受到了曾经一位故友的气息。
任平生脚步兀地顿住,猝然回首,神色是难得一见的失态。
她几乎颤抖起来,眉头紧锁,颤声道:“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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