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张口就来,“是我跟砚青的那出《玲珑意》,还是跟宗杭的《晚来月》,又或是跟那只小玄鸟的……”
她说一半顿住了,转而看向砚青:“跟小玄鸟那出戏演的太少了,我忘了叫什么。”
砚青显然对这一行涉猎极深,接话道:“叫《殊途归》,不过大部分人喜欢叫禁断恋。”
任平生煞有其事地点评道:“跟你那出戏的剧本写的也太俗套了,演的次数越多越不好看,写《晚来月》的人倒是有些水平,把‘我’跟宗杭那股欢喜冤家的劲儿写的挺有趣的,跟小玄鸟……”
任平生摇摇头,咂舌道:“不知道他羽毛长好了没。”
砚青又是一阵朗笑。
殷夜白愣住了,半晌才道:“阿姊,你都看过?”
任平生换了纸笔给画上色,随口道:“看过啊,如今这时代,半点有意思的消遣都没,也就能听听戏了。”
殷夜白一时说不出话来,闷声道:“可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说不出此刻心里的难受究竟是因为她对此事毫不在意,还是因为她那些纷繁多样的绯色传闻,竟无一个同自己有关。
良久,殷夜白垂着头,沉声道:“不行,阿姊,这种事情……我无法接受。”
他说完,像是害怕任平生拒绝一般,转身走人了,留下砚青一人。
砚青对此似乎在意料之中,仍是没正行地伸手通过窗户从桌上偷了颗梅子吃,含糊道:“你说他会怎么做?”
任平生停笔,反问道:“不难猜吧。”
果然,第二日,云州盛传的各式各样和明烛有关的折子戏一夜之间尽数消失,所有人噤若寒蝉,再不敢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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