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吃得十分融洽。
梁柏吃东西很专心,每一粒米饭对他都好像十分珍贵,吃到最后就差没舔碗了。饭间,欧阳意偷偷觑了他好几眼,这男人面相清冷,但心是热的,不是吗?
古代男人有几个会做一桌子菜等妻子回来吃的。
别说是夫妻,就是这样的好舍友也难寻。
“这是我这个月的饷银。”
用过晚饭,梁舍友取出一个皮袋子往桌上一扣,掉出两块碎银来。
又说:“都是你在买菜,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
欧阳意笑着打断道:“你自己也身上留点钱,不必全给我。”
死牢的伙食能好哪儿去。
那些个死囚要么无权无势要么已经被家里抛弃,都是等着秋后处决的活死人,是整个大理寺监牢最没油水的地儿。处决了,还得收拾遗体,有家人认领还好,多的是没人认领的得他们狱卒拉去野外乱葬岗,管杀还管埋,一条龙伺候,死牢狱卒是司刑界最脏最累的工作。
古代又迷信,他们这些死牢的狱卒往往被认为是晦气之人。
下九流,说的就是这样的行当。
在那样的环境工作,也难怪他笑不起来。
欧阳意觑着丈夫,觉得他最近瘦了,只取了较大的碎银,小块的又塞给他:“你也别亏待自己,想吃啥就买点带去牢里。别忘了,我可是抄书匠,也有收项的。咱家虽不是天天吃肉,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饿不着的。”
只是饿不着?听这意思,家用还真有点不够?
梁柏原本稍有缓和的神色冷凝起来,心中颇感羞惭:“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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