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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湘哑然,心酸不已。
她在宫里多年,没听说过这样的荒唐事。
在宫外短短两个月,就有了许多无法想象理解的经历。
众生百态,人心万象。
张家出了张平之这样的败类,也不知小萤祖孙俩将来要怎么办。
她和小萤辛辛苦苦准备的饭食被张平之掀了满地,谁也没了胃口。
净闻瞥她一眼,躬身把桌椅抬正,收拾妥当才对张家祖孙道,“这几日给两位添麻烦了,贫僧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张家爷爷急忙道:“这事不怪你们……你的伤还没痊愈。”
净闻去意已决,摇头:“贫僧告辞,施主保重。”
他没有可收拾的行李,偏偏张家祖孙盛情,准备了干粮给他们,知道净闻受伤难行,还特意要驾牛车相送一程。
净闻婉言谢绝,他伤在肩上,休养几日已经好了许多,和宁湘步行在大路时,回头望去,祖孙俩相携相依眼含热泪。
宁湘频频回望,有些担心,“小萤父亲不会再回来找他们麻烦吧。”
净闻也迟疑,良久才说:“应当不会。”
张平之赌钱走火入魔,与家中早已势同水火,也许会再想法子从张爷爷那里索要钱财。
他当日阻止洪胜带走小萤,必然让张平之记恨,若在再多留势必火上浇油,张平之指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能帮的也就如此,但愿为人子为人父的张平之没有彻底泯灭良知。
然而沉迷赌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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