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他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父皇说……他对不起你。”
眼前的人没有回头,只顿了须臾便又抬脚向前,朦胧暗影中有僧人点了油灯过来,唤了一声“净闻师兄”,两人并肩,彻底隐入庙宇深处。
宣明呈收了折扇,眼底的希望湮灭,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
用斋饭时,圆慧小心打量着净闻的神色,比起傍晚进城的淡然,他见了那位施主后,情绪似乎有了变化。
那人锦衣华服,气质卓然,显然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与净闻交谈时也处处透着熟稔。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净闻师兄和那位公子的脸也透着朦胧的相似。
不过他们的谈话应当不大愉快,他找过去时,分明见净闻脸上一闪而过的愁绪。
圆慧默默猜测着,身旁的人瞥来一眼,他赶紧拾好筷子匆忙吃饭。
翌日一早,他们需要的东西一一备齐,搬上板车,圆慧长得高壮主动去推车,住持送他们出寺。
圆慧去看净闻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寂沉静、波澜不惊。
昨日傍晚那场故人相见,仿佛只是无端一场梦。
而那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千里迢迢来访,似乎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听寺中师兄说已经他已经连夜启程离开了涿州。
圆慧抿抿唇没说话,几人穿过闹市,从巷口往城外走。
远处,挂着彩绸和灯笼的长巷依稀还有脂粉甜腻的香味,善慧揉着鼻子打了个惊天的喷嚏,疑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香?”
善慧抬头看到一家紧闭的高楼悬挂的“莺莺坊”几字,心头正想这莫不是养鸟的地方,被圆慧抽出手来拍了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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