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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时一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凝固了,连心都漏跳了两拍。
“十二哥,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她十二哥要是终生不娶了,那萧宝圆能放过她吗?
这萧宝圆要当真闹起来,京城还不翻个天?
兰时临进军帐,如卜卦的半仙,装模作样得掐了一把,“九嫂用铜钱替你卜过卦的,十二哥你还有大造化好姻缘,可莫再说这丧气话!”
萧宝圆就算不能把京城翻过来,可她法子把兰时翻过来。
兰时再三嘱咐,“尚未山穷水尽,十二哥可不要再动这念头了!我宁愿此生不嫁太子,也绝不许十二哥孤独终老!”
等十二郑重起来点了头,她才进帐去。
帐内燃着火炉,将一枝春的香气缓缓蒸起来,和着太子殿下抹的药味,倒不难闻,只是一进来,便令人昏昏欲睡。
藏青衣袍的飞羽卫瞧见兰时进来,立马有眼色地行礼退下。
兰时坐到榻边,和昨日情形正好相反,变成了她守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连转头时都不敢转得太快,生怕扯到伤口,边转边问:“你身上的伤如何?可有不适?不若也来躺一趟,北境风劲,可别伤还没好又染了风寒。”
“没事,身上的伤都快结痂了,都是皮肉伤,你快躺好,才涂了药,别蹭着。”
兰时不敢使力,只能示意他赶快转回去。
太子重新趴在榻上,赤着上身,已经上过药,还未用纱布将伤口缠起来,背上的疤痕交错纵横,并昨夜兰时抓出来的痕迹,看着没个把月养不好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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