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事讲,“此处是突厥城郊,北境大军已在此处驻扎,清扫残局,你的兄长们也都到了此处,你想见我便去叫。”
太子殿下嘴上这么说,却并没起身,紧紧挨着兰时。
兰时将裹着厚纱布的手搁在太子殿下掌心,目光灼灼,“萧执玉,你前世,是因何而死?”
这话大概只有兰时敢问。
她的眼里有自己,这个念头让太子殿下心猿意马,哪怕知道不妥却根本没法子把自己的目光移开。
他对兰时的提问避而不答,含糊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
兰时往前凑了凑,脸都要贴到太子殿下脸上,“初一哥哥,你前世因何而死?我想知道,我想听你说与我。”
太子殿下害怕触及兰时伤处,虚虚环着她,简短道:“也没什么,自你去后,我便自觉大限将至,没寻短见,也没患病,心死了,人也没活多久,如今也算追上你了吧。”
他怎么忍心兰时孤零零一个人。
他如今忆起的前世又多了许多,故意轻松道:“头七我还返家了呢,叙儿都开始着手给他的元帅母后盖大慈恩寺了。”
“原来我叙儿还给我建了大慈恩寺。”
兰时的思绪果然被太子殿下带跑了。
她与初一哥哥膝下只得这一子,还日常要在他二人中间两头宽慰,年纪轻轻就像个小老头一样。
比起萧褚胤这假君子,他们的叙儿可是真君子。
兰时最后一次见叙儿,还是在她出征前,她一手刀砍晕了陛下,不费吹灰之力劝服了叙儿。
她以为叙儿可不耐烦管他的父母纠缠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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