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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能想到姜兰时竟然真的没管他!
储君生病这么大的事,她便是在宫外也定能知晓的吧!
太子殿下握在半卷的书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外头日头照进来刺眼地很,这凳子坐着也难受得很,他这书房也逼仄得很,外头叽叽咕咕的蝉也让人烦躁得很。
一想到蝉又想到了兰时,这小姑娘也气人得很。
常保是自幼伺候太子殿下的,勉强算是有一些主仆情义。
所以,在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时,他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伺候,缩着身子从太子殿下眼底滑过去。
常保边小心觑着太子殿下的脸色,边控制着力道将香苏汤放下,又拨了拨狻猊瓷炉里燃着的香料。
“将这香炉拿出去,这香气呛得人心烦。”
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看什么都不顺眼。
常保面露纠结,“殿下,这里头燃的香丸是姜娘子送来的,奴才瞧着殿下这几日胃口都不好,这才寻出来燃来了。”
“殿下既烦闷,奴才这就端出去倒掉。”常保麻利地端起香炉朝外走。
“等等,香炉搁下吧,放这儿。”
太子殿下点了点书桌一方离自己极近的位置。
常保依言放下,捏着分寸开口,“满京城里再也没谁比姜娘子香篆打得好了,配香配得也极好。不知怎么,最近不大做了。”
太子殿下闻言,攥紧了手里的书册,因为香篆,是他喜欢的。
所以兰时才渐渐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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