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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久久未说话。
他原先以为,他已经穿起所有了,原来并没有,最关键的一环,是姜兰时的心。
“所以,这才是你参加龙舟争标的真正原因。”
所以她才没有出现在仁明殿的赏花宴上,出现在赏花宴上意味着要选太子妃,她不愿意选。
她想往北境去,不是期盼家人团聚,而是想做北境军的元帅。
太子殿下想说,胡闹,男人的事你一个小娘子凑什么热闹。
可对上兰时坚定的眉眼,怎么都说不出口。
太子殿下惊觉,从前,被兰时这般坚定注视的,从来都是他。
如今,她的坚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给了北境军。
而他,才渐渐意识到,姜兰时于他,与旁的所有东西意义都不同,他有心思,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但从前有心思的那个,已经没有对他的心思了。
太子殿下一颗心起起伏伏,始终落不下来,声音有些涩,“北境军可没那般好进,凭你是北境军主帅的幼妹和争标魁首可远远不够。”
兰时嫣然一笑,拔下头上海棠花簪,利落地在手上挽了个花,等太子回神,簪子已经抵上她的颈项,稍一动便能划破皮肉,兰时抬眸,是灵动而不自知,“那就请殿下拭目以待。”
太子殿下眼前又出现了不合时宜的画面,那人面容模糊,跪在他跟前,“陛下,满朝文武之中,没人比我更合适,让我去吧,全我马革裹尸的心愿。”
难道这也会是兰时?
太子殿下连日来的情绪起伏比他出生至今二十年都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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