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亲兵问出了口:“郎君为何不许我们去杀了那女将?”
金兀术偏头一看:“是你啊。”之前阻止他喝酒,被他收入麾下那个士卒。
亲兵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
马匹慢吞吞地向着白马山走,金兀术揉了揉手腕。
那女人力气真大,好几次大刀砍下来,双刀相接,震得他以为自己手腕要没知觉了。
“因为她站在弩|箭射程范围内。”金兀术带着一股微妙地敬佩:“她绝对敢对墙头喊‘向我射弩’,她那些同袍,也是真敢射。我不确定那弩是先射中她,还是先射中我,我不想和一个疯子赌命。”
*
金兀术不赌自己的命,但他能够狠心去赌士兵的命。
第二日,云销雨霁,宗颖领着宋军连夜赶来,围住白马山金人营寨时,才发现此处已人去营空。仓库一片狼藉,焦黑的土地与木柱,散落在地的粮食碎屑,砸毁的攻城器械随意堆放,放草料的地方早已空无一物。
“他们全部撤出白马山了?”
宗颖蹲了下去,摸索起骑兵痕迹,心头沉甸甸。
“似乎确实已全部后撤,分了三路,一路撤过白马浮桥前往黎阳,一路绕过滑州,直奔新乡。这两处,都已成了金贼大本营,有根基在,便无法对他围城打援。”
“还有一路呢?”
宗颖看向傅选,对方本是领着自己那一支人马,前来与他会合,共围金贼。
“还有一路,就是被兀术舍弃的锁城骑兵,他们应当不清楚四太子已走,仍在封锁滑州城,如此,我们才没发现那兀术早已退走。”
傅选心头同样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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