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得很。”
温郁面前表情懒倦, 他靠在车椅背上, 冬天的天色昏暗, 车里尤甚,青年大半张脸都隐匿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
“本来不想用这个逼你的,但是是您自己做出了选择,也只能请您搬走。”
大伯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把文件一把拍在那些人的胸口,吹胡子瞪眼:“搬走就搬走!了不起我还有公司的持股权,又不会饿死自己!”
温郁抬了眼,嗓音幽幽:“对了,您妻子最近好像跟您闹了矛盾,带着孩子跑了?”
大伯怒冲冲的脚步突然顿住,他倏然间回头,咬牙切齿问:“是你带走了她们?”
温郁漫不经心地拆开一袋牛肉干,他一边无聊地嚼着一边道:“那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她说她恨死你了,永远也不想见到你,我说我能帮她躲着您,她就自己带着孩子跑过来了。”
青年温润地笑着,一张漂亮而具有蛊惑性的脸上露出一种堪称天真的笑意,“放心,她一点事都没有,我会给她提供律师,打官司跟您离婚,我还会千挑万选,给您的儿子找个……不喝酒打人的继父。”
他的尾调拖得很长,说到最后又缓缓“啊”了一声,掏出手机放了个视频。
大伯听到视频里的声音后脸色一僵,他冲过来想抢,温郁一勾手指,车窗关上,他只能在外面拍玻璃。
“哪儿来的?!她给你的?”
温郁冷眼侧睨着他,指尖又拆了包牛肉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把自己的妻子儿子打成那样,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本来他无心掺和这份烂摊子,温郁自知自己道德感低下,对除林羡清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丝毫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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