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郁想。
林羡清翻过他胳膊,因为他抽手抽得快,刀痕并不深也不长,只不过一直在渗血,林羡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拿纱布浅浅包扎了一下,撇眼间看见他手腕上几乎没一块好肉了,简直比之前看到的还要触目惊心。
温郁一直握着拳头,小臂的伤口一包好就翻过了手腕挡住腕骨处的伤,像是害怕林羡清问些什么,一直低着黑睫不说话,唇瓣抿得很紧。
林羡清扯过架子上挂着的外套,“去趟医院吧。”
温郁抬眼看了下她,窗外的月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晃在林羡清的肩线上,明明身体这么瘦小,刚刚都怕得发抖了,还帮着他打人。
他睫毛抖了几下,扬了个笑出来,这次笑得跟刚刚威胁流浪汉不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朝林羡清伸了手,安静地看着她。
白皙微凉的指尖在鱼白色月光下轻抖,林羡清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还是折回去牵住他。
温郁被她牵着走,林羡清默默低声喃喃:“明明没喝醉啊。”
倒是没发现,温郁不醉的时候居然也会有点黏人。
去医院细致包扎过以后,林羡清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搬家,她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问:“那边的房子今天能住吗?我有点不敢继续住在这儿了,我们尽快搬走吧。”
论谁在大半夜看见门洞里有个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窥视,都会吓出心脏病的。
温郁偏了下头,“早就能搬进去了,只不过你一直说没时间收拾而已。”
这一阵子林羡清确实很忙,教育中心已经开始搭钢筋水泥了,但是现在连老师都没招齐,她每天都辗转在好几个区的珠算班里谈入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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