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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开合,温郁拉开家里的门,温执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居然是艺术品鉴,讲着古今中外的名画鉴赏。
在温执前面的桌子上,是被砸碎的收听器,碎片散落一地,温执的手在渗血。
他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金丝眼镜反射着电视上的光线。
温执声音厚沉:“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温郁默不作声地换鞋,他把声音尽量放轻,好像云淡风轻的:“窃听器没夹紧,掉下来摔坏了而已。”
他关上门,“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新的。”
温执踢了踢桌子上的收听器,机器“哐当”一声砸在地面上,变得更加稀碎。
“你想说又是意外吗?温郁,你怎么那么多意外?”
“之前你去俄罗斯出差,一到晚上就没声了,你告诉我是太远了信号不好。现在是烦得彻底砸了是吗?”
他头也不回,渗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腿上敲着,“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我在给你戴上窃听器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吧,我说爸爸是为了你好,怕你遇到危险而我来不及知道。我们温家世代都这样,我也是到了三十二岁,你奶奶去世,我才摘下来的,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是温家的孩子,又凭什么搞特殊?”
温郁站在大门口,他低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清清淡淡地说了个“对不起。”
温执冷笑一声,他虽然人至中年,但是背脊一直挺得很直,不像大部分中年人变得腰弯背驼的。
别墅里只开着客厅的一盏灯,温执懒得看他,抬步走上楼梯,轻飘飘说了句:“窃听器换新,以后没有外出时间了,我会让蔡叔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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