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就只空了一个房出来。”
他说得隐晦,到底没把那个词说出来。
林羡清反应了好一会儿,她又扭头打量了一下房间的陈设,连张沙发都没有,除了床就是圆桌和椅子,她总不能让温郁在桌子上趴一夜。
也就是说,他们今夜要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落地窗外雪还在下,偶有几片雪花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然后无声无息地坠落,只是刮风的声音有点大,林羡清在风声里走向床边,然后坐下。
“那……你睡哪边?”她有点犹豫地问,声音越说越低。
说到底这是一件挺不好意思的事儿,孤男寡女共睡一榻,况且他们现在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房间里连个地铺都打不下。
此时已经将近零点了,温郁站在圆桌旁边低头漫不经心地摘了腕表,青年的背脊骨感,站立的时候挺得笔直,只有颈椎因为低头的动作而稍稍弯曲,额前的漆黑的发稍稍有些耷眼,温郁将表缓缓放在桌面上,闻言后沉吟一下。
“我睡外边吧,我睡觉老实。”
换言之,他知道林羡清睡觉不老实。
在飞机上就看出来了,能从座椅睡到桌子上,还时不时张牙舞爪的,把空乘吓得够呛。
林羡清抿抿唇说了个“行吧”,她刚扯开被子,又想提醒温郁一句,结果一扭头正好看见他两指捏住黑色毛衣一角往上撩,像是就要在这里脱衣服。
撩开的一角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腰,线条姣好,隐隐能看见人鱼线延伸进皮带下方,白得透明的皮肤与纯黑的针织毛衣形成极强的视觉冲击,林羡清的眼睛渐渐瞪大。
她吓了一跳,连忙丢了手里的被子喊他的名字:“温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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