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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像幼稚的小孩,笨拙又认真地安慰人,结果憋了半天只能说出“别难过”这样干巴巴的说辞,但林羡清莫名很受用。
“别了,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温郁执拗地盯着她的双眼:“可是我想让你高兴。”
这句话本来是林羡清说给温郁听的,每成想最后居然反馈到了自己身上。
午后金黄色的阳光倾泄而下,林羡清跟他并排坐在河岸的大石头上,仰头看着断不了的火车鸣着汽笛经过这片领域。
被砸烂的算盘还在脚边,林羡清沉默了好久,眼眶又发起酸来。
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么爱哭?林羡清想。
“我们逃走吧。”她忍着眼泪瓮声道。
少年半抬着胳膊,掌心附在脖颈上,漫不经心地回她一句:“行啊。”
他垂眸,长睫遮住半边瞳孔,漂亮的眼睛很轻地弯了一下,“巴黎、洱海、冰岛,都可以。”
“前提是,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如果。
如果他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他们大概会背着行囊去北极冰川看极光,去南极看企鹅,去蹦极,去坐热气球高高地飞到天上去,去尝试一切不能做和不被允许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