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状似不经意地说:“喝点热水,吃过药了吗?”
“药是吃过了,但这水可能喝不下去。”她嗓音无比艰涩。
温郁歪着头看向她,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
林羡清禀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看起来就烫手的杯子,瓮着声音说:“这开水喝下去,我的五脏六腑可能都要烫报废。”
温郁抿了下唇,又端着杯子走了,下一次递过来的,就是一杯温度恰好的温水。
林羡清捧着杯子小口啜着,抽空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照顾过别人啊?”
听了这话,温郁的眉头很轻地蹙了一下又松开,他轻声回:“我会学。”
午睡时间,大堂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大广场上还有几拨人在孜孜不倦地踢球,林羡清看着他们都觉着热。
下午通知在大堂里集合,刚打完球的那几个带着一身汗走进来,还排队站在林羡清旁边,她略有些嫌弃,就侧着身子往温郁那边躲了躲,一不小心跟他垂在身旁的手搭在一起。
他手温很低,触碰的一瞬间像是在雷阵雨的日子伸手摸到了闪电,林羡清触电般收回手,放低了声音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摸你的手的。”
温郁听完了,眉梢抖了几下,咬着字说:“最后那几个字你可以不说出来。”
不说还好,自己说出来反而更像是故意的了。
集合的人太多,领队的老师好一会儿才把场子镇住,最前面的人举着个大喇叭说:
“明天上午八点,在场地集合,进行第一轮珠算考试!”
刚安静下来的人群突然嘈杂起来,好多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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