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总想跟她说话,问些无聊的东西。
展颜忽然扭过头:“你知道臭瘪子吗?”
杜骏不知道什么是臭瘪子,他装的很虚心,很好奇:“什么东西?”
“臭瘪子是种害虫,就是只要你沾上了,搞一手一身,哪儿哪儿都臭死了,洗都洗不掉,关键是,你都不知道怎么碰到的,它就好像讹上你了,把你周围方圆一百里地,都要搞得臭气熏天。这世上有种人,就像臭瘪子。”
她看起来有种不动声色的野蛮,很原始,和她平时的无喜无怒,异曲同工,讥讽人也是非常安静的,像山羊,默不作声就用羊角抵你,抵完了继续吃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杜骏反应了会儿,疑心她在指桑骂槐,见她爱答不理,悻悻走了。
春夜是有寒气的,尤其在北方,展颜像鸟,实在困了就收拢下翅膀趴桌上睡会儿,醒来继续,对面灯火寥落,她走到窗前看了一会儿,玻璃上,映出张落着雪的脸。
整个办公大楼,也许就她一个人,谁知道呢?展颜觉得自己跟夜一起沉下去,又跟朝阳一同升起,朝阳升起的时候,她把优化过的方案,给了杨工。
回宿舍睡到半上午,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徐牧远找她。
展颜起来画个妆,翻箱倒柜找漂亮衣裳,她喜欢春天,春天应该穿像桃花一样美丽的衣裳,才不辜负。
北区正在卖破烂,什么东西都往外摆,徐牧远家也是,数不清的钢啊铁的,厂子倒闭时顺出来的,也派不上啥用场,几年过去,又该处理了。
你一看那些破烂玩意儿,就大概能猜出物主们先头干什么的。
拆迁办没那么热闹了,尘归尘,土归土,钱也会到人手里,大伙觉得挺好。
徐爸在门口抽烟,家里人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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