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家人沉默地吃着东西,林美娟什么都没问,贺以诚这个人,有什么事如果自己不主动说,别人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
她只是给他夹菜,说:“这几天菜价明显下来了,过年少买是对的。”
贺以诚“嗯”了声,什么胃口都没有,喝了点粥,就停下筷子。
“明天开学?”他这话,是问贺图南的。
贺图南跟他之间,话也少,他回了一个字:“对。”
“我有事跟你说。”
贺以诚一副谈生意的口吻,贺图南习惯了,等吃完饭,父子俩去了书房。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你有个心理准备。”贺以诚开门见山。
贺图南心里倒猛一阵了然,他不置可否:“什么事?”
“我一个老朋友去世了,留下个女儿,无人看管,她现在读初三,等中考一过,我把她接过来,你比她大要喊妹妹,以后什么事都要让着她点儿,这样,”贺以诚顿了顿,“你那间卧室朝阳,到时空出来给妹妹住。”
不是商量的语气,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话在贺图南听起来,非常□□,就差明言:我外头还有个女儿,现在,我要把她接回来。
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是新房。赶在房改前,贺以诚就买了大平层,贺图南的同学,大都还挤在父母单位的福利房里,筒子楼,大家都在过道里做饭,排队上厕所,动辄因为谁偷了谁家的水,谁偷了谁家的电,吵得不可开交。
贺图南小时候也住筒子楼,楼中间是天井,到处堆放着杂物,头顶横着乱七八糟的电线,过道里,则晒着湿漉漉的内衣裤,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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