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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萝衣提起这些剑拔弩张的过往,嗓音里只有浅浅的怀念。
卞翎玉也不是真的对她发脾气,只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可是曾经的暗无天日,被师萝衣说出来,竟然没那么不堪。许是她的声音没有半点儿厌恶,眼里带着的笑意也很真诚——她是真的在怀念那个时候的场景,他不禁也觉得,那些孤独的岁月,其实没那么糟糕。
一整个下午,卞翎玉一句重话都没说出来。
直到晚上用完膳,他才发现离赶走师萝衣的目标,越来越远。他甚至有些习惯这样不远不近地与她和平共处。
晚饭照旧是四个人,却比昨晚还热闹。
阿秀和苍吾也适应了小院的生活,在说下午柳叔打算在院子里种菜的事。
说着说着,阿秀又道:“下午我和赵婆婆出去买肉,发现街上好热闹,到处都是背着剑的修士。客栈如今都住不下了,他们还问咱们小院接不接纳修士,萝衣仙子,仙门这是有什么盛会吗?”
师萝衣回答道:“是,仙门大比就要开始了。众门派会挑选年轻的弟子,在蘅芜宗切磋比试。”
“萝衣仙子参加过吗?”
“参加过一次。”
阿秀好奇道:“有没有夺魁啊?”
“没有。”师萝衣笑道,五十年前,她还是个半大小姑娘,尚且不符合比试的年纪,溜过去打了一场,就被父亲捉回去了,“我没打完就被父亲带回家了。”
“那谁赢了?想必很厉害。”
“是很厉害,最后是我的师兄赢了。他天生剑骨,剑法出神入化。”本来师萝衣只用说前一句,可不知怎的,她故意说了后半句,然后去看卞翎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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